有太准时,门一打开,承欢看到他的笑脸,才知道她有多么想见他。
他穿着长大衣,把它拉开,将她裹在里头。
他把她带到闹市一间酒馆去听爵士音乐。
人挤,位窄,两人坐得极近,有后来的洋女索性坐男伴膝头上。
姚君的双臂一直搂着承欢,在那种地方,非把女伴看得紧紧不可。
自始至终,他俩都没有聊天讲心事。
对话简单,像“给你拿杯橘子水?”“不,清水即可。”,“我替你取一客咸牛肉三文治”,
“洗手间在何处”,“我陪你去”,回来之际,座位为人所占,只得站在梯间。
不久有警察前来干涉人数太多触犯消防条例,吩咐众人离去。
人客嘘声四起。
姚志明拉一拉承欢,“我们走吧。”
承欢依依不舍,走到街外,犹自听到色士风如怨如慕地在倾诉情与爱。
在车上,他问她:“你在第一个约会可愿接吻?”
承欢笑不可抑,像是回到十六岁去。
她一本正经回答:“不。”
姚志明耸耸肩,“我们明天再谈。”
已经很晚了,承欢不舍得看手表,怕已经凌晨,会害怕第二天起不来。
“早上来接你。”
轻轻开门,看到承早已在沙发上睡着。
连他都已经回来,由此可知肯定已经是早上了。
承欢悄悄进房,倒在床上,发觉不知怎地,移花接木,姚君的一件大衣已经在她身上。
她窃笑,他衣柜里一定有一打以上的长大衣,哪位女士需要,穿走可也。
她合上眼,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听见闹钟响,惊醒,却是电话。
承早惺松地在门口说:“姐,找你。”
是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