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岭没好气,“这是可吃之菜。”
印大打气:“可以入口即行。”
他正在揩一只只纸盒子,盒内垫一张油纸,防漏。
程岭若有所思,“有人发明一种轻身保暖不漏的纸盒就好了,”
店在十一时三十分开始营业,程岭转入柜抬,此际她已一头油腻一身汗。
客人不挤,可是陆续有来,以莱心牛肉饭最为吃香,忙至下午两时半,拉上店门暂时休息程岭低头一看,只见脚背肿起,红且痛。
印老三说:“站太久了,快坐下,把脚搁起,我替你揉揉。”
程岭咕咕笑,“记得洗手,莫叫顾客看见。”
印大见他们这样恩爱,十分高兴。
程岭手背手腕上都是滚油熨起的泡,印老三替她搽紫药水,一边抱怨:“这何用这样出死力。”忽然伤心,把脸埋在妻子手心里。
印大看在眼内,心想:这店还会蚀本吗,不会啦,他若找到一个这样好伙伴,当不致孤掌难鸣,不过,各有前因莫羡人。
印老大也想过回乡娶妻,可是自问已经老大,四十余岁娶十八甘二小姑娘,对不起人家,将来他寿终正寝,留下年轻寡妇及稚龄孩童,又是何苦。
这样便磋跄到今日。
一边程岭在咋舌,天天这样苦干,恐怕真得有金刚不坏之身。
下午,她兴奋得停不下来,偕丈夫去印小食店名片,打算倒处派发。
一个星期下来,与印大一起点数,除出灯油火腊,两人的薪金,居然还剩六十七元。
程岭满意得不得了,印老三却冷笑,“别忘记店铺是自家的,不用付租金,才有这点赚头。"程岭揉揉酸轻的肩膀,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时印大说:“我要走了。”
“大哥,明朝早点来吃粥。”
“程岭,我要到多伦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