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在行程结束后请你到家来小住。"
真是意外。
清流惊讶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红梅毫不放松,"你会不会来?"
"当然不会,非亲非故,陌陌生生,怎么上门?"
"可是,我打探得你的底细,你没有永久地址。"
清流变色。
来了,来了,总有人会仗势欺凌弱女穷女。
"星南比较天真,他不懂得应付复杂的人心。"
清流冷笑一声,有你帮忙不就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咳嗽一声,"谁说唐清流无家可归?"
两个年轻女子齐齐一惊,转过头去,发觉刘太太站在身后,不知怎地,她竟一个人跑了出来。
接着,刘老太太又郑重地说:"唐清流离开这条船,就住在我的家里,她永远是我的私人秘书。"
清流呆住。
她不相信刘太太会维护她,不禁鼻子发酸。
从来没有任何人站起来为她说过一句半句话,这些年来,她的自尊,任人践踏,只凭个人机智闪避,躲不过时只得忍痛牺牲。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有人对她好,清流险些流下泪来。
马红梅十分忌惮,站起来执晚辈礼,唯唯喏喏。
还有下文,刘太太不放过她,继续说:"我也打听过了,你们家少爷顶爱享受,听说整个下午泡在车行里挑跑车的颜色,不愿上班开会,我还未批准唐清流同他约会呢。"
这个时候,马红梅一步一步退后,含糊地说声再见,一溜烟逸走。
刘太大呼出一口气,"吓!"
清流连忙扶她坐下。
脸颊一凉,原来终于还是落下泪来,她匆匆用手绢抹去。
刘太太疲倦地挥手,"不必谢我,我是替自己出口气。"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