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质素,这社会仿佛已无真正良家妇女。”
她微微笑。
“都不愿付出,但求暴利。”
“当心妇权分子与你算帐。”
年轻人但笑不语。
服务男友后要求送钻送车,这同安琪她们有何分别,卑下的心态披上再逼真羊皮也不管用,唯一不同之处是安琪获利比扭扭捏捏的她们多千万倍。
她吁出一口气,“这是一个以物换物的社会。”
年轻人低下头,除非与生俱来,否则,一个人总得拿他所有的,去换他没有的。
“孝文,与我在一起,你不会失望。”
年轻人终于讲出他的条件:“那么,离开那人。”
她抬起头,声音轻若柔丝,仿佛是听不到了,可是仍然清晰:“那人似我身上的人面毒疮。”
“他说的,关于他的身世,都是真的吗?”
她讪笑,“谁去研究那个。”
“他的哀伤十分真实,不似做戏。”
“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两段伤心事,说起来,隐隐作痛,都叫我们潸然泪下,自然不是做作。”
“这么说来,你不相信他。”
“不,我也并不怀疑他。”
“可是,你仍然离不开他。”
“孝文,你若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也会相信缘分,缘分尽时一定拆开,现在还不是时候。”
年轻人不语。
他取过那叠牌,全部翻开,挑了一只十。
他说:“这不是一副好牌,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出身贫穷,走到今日地步,已经心足。”
她抬起头,端庄的脸容带无名伤感,这是当初他觉得她与一般人客大大不同之处。
“孝文,”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不要离开我。”
“你不愁无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