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了下去,变成喃喃细语。
隔了很久,可晴又快睡着了,才听见她说:“我也爱你。”
可晴半睡半醒间有点诧异,这分明是密友,却从来未听得少屏提过。
她们二人相敬如宾,关系文明,一向不追究对方的秘密。
男生都喜欢活泼的少屏。
少屏一向受人追求,约会不断,却不炫耀。
可晴又睡着了。
可是脑子维持一丝清醒,她忽然睁开双眼,噫,睡前明明已关掉电子耳朵,怎么会听见少屏讲电话,莫非是做梦?
可晴刹那间清醒,开亮床头灯,拿起盒子开关,小小红灯熄灭,她记得不错,她不应听到声音。
可晴呆住,这是怎么一回事,开关掣出了毛病?
天惭渐亮了。
她起床,报纸已经送来,这时,她又听不到什么了。
她做了茶喝,一边开启电子耳朵。
呵,那对话又来了。
悄悄地,如偷情的人儿,脚步轻盈,钻进可晴的脑袋。
“我到今日还怀念他的一切。”
是同一位女士那泣血似的声音。
可晴转头一看,发觉挡在通风口铁丝网的座垫已被保姆移走。
“每早他出门去的时候,总会亲吻我一下,半明半灭间,知道自己被爱,感觉真好。”
无限缠绵,可晴听得呆了。
“可是,那一切也都过去了。”欷虚不已。
这时,少屏起来,看见可晴,“这么早?”
可晴说:“嘘。”
少屏莫名其妙,坐下斟茶。
可晴听到心理医生说:“或许另外一段感情也可以给你同样的满足。”
“不,那时我年轻,现在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了。”
少屏这时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