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确在飞机上。”
春池不语,头顶似受重击。
“联合国人员时时乘搭这一班飞机往来欧美办事。”
春池嗯一声,捧着头,耳畔嗡嗡声。
“你打算怎样向若非交代?”
春池决定了,“我会一如过往,一字不提。”
“什么?”
“他已经离开她,她没有期望他会回头,她已决定负起一切责任,他的生死,其实已与她无关。”
“可是——”
“让若非自己处理她的喜怒哀乐吧。”
“春池,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是天下最好的母亲?”
春池苦笑,“人生如此苦恼,谁还敢生儿育女。”
仲民也叹气,“我将致电吴家,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
傍晚,若非起来,照常与春池聊天。
春池说:“一天陪你吃五餐,人就是这样长胖的。”
第二天,报纸送来了,若非读得津津有味,看完头条,再看副刊,无动于衷。春池悲哀,呵,心完全死了,不是这样,不能再生。她不说,春池也不提,这是最大的尊重。仲民接春池下班。
“若非反应怎样?”
“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谁知仲民却赞道:“好,够勇敢,她是真正丢开了,实事求是,我到此刻才肯定她会胜任单亲重担。”
春池轻轻说:“弃妇与寡妇,其实只一线之隔。”
“她会站起来。”
下午,他俩陪若非检查身体。医务所设备先进,用彩色超声波扫描胚胎,看得一清二楚,是个健康男婴。
若非低声说:“春池,给他一个名字。”
春池冲口而出,“阿伯拉罕约翰。”
史璜生医生笑,“中文名字呢?”
“林,林爱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