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在家吃饭,周末又有应酬,有什么事,还得留字条给若非。
逢星期日往张家聚会,已成惯例。
她是受欢迎的客人,每次都带名贵水果花卉以及欢笑声上门去。
午饭后大家坐在偏厅各适其适,有人弈棋,有人学织毛衣,有人闲聊,老人打盹,孩子们玩电子游戏机。
春池与子全背《木兰辞》,仲民在一旁听。
电视开着,但调低了声响,荧幕自上午一直反复播映同一段新闻。
漆黑海面有惊心动魄的星星火头,仲民说:“是坠机事件。”
春池转过头来说:“听听详情。”
仲民说:“飞机自纽约飞出,经太平洋往赫尔辛基,抵达加拿大诺华史哥沙省时要求紧急降落,不幸却在附近海域坠毁。”
“可有生还者?”
“无一幸免。”
“你说飞机飞往何处?”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飞机上大部分是前往开会的联合国工作人员。”
春池抬起头来。
“借你家计算机一用。”
仲民跳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航空公司网页爆满,一时挤不进去。
仲民低声说:“你先回去照顾若非,我守在这里。”
他真连她的朋友都设想到了,春池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张医生问:“什么事?”
“坠机上可能有朋友。”
张家上下耸然动容,“呵。”
春池赶回家中,一切无异样。
佣人在厨房做黑糯米甜粥,若非午睡未醒,书桌上放着一整叠已完成的原稿,一切都正常。
会不会是仲民与她紧张过度?
春池静静坐下。
过一会儿,仲民的电话来了。
“证实吴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