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榫头仍然灵活,一打开,天井落下的一线阳光照在青砖地上,出奇宁静幽美,子盈忍不住走进去。
外头闹得天翻地覆,祠堂里头却这般幽静,始料未及。
子盈虽不姓盛,却也毕恭毕敬。
大汉跟在她身后。
子盈看到一排排神位,密密麻麻写着名字,每一块都代表一个人,祠内横梁大柱,本身就是历史文物,但是在一个有五千年历史的国家,一间小小两百年的祠堂算是什么。
子盈细细察看,对建筑物的设计与陈设有说不出的喜欢。
她问:“祠堂里没有女性?”
“是。”
“为什么?”
那大汉一怔:“规矩如此。”
子盈笑:“你母亲、妻子、女儿,均是女子,没有女子,何来男儿?”
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大汉不想讨论这种问题。但是,这打扮朴素、语气温和的少女,有一种亲切的神情,他愿意多讲几句。
他答:“女儿总要嫁出去,变成人家媳妇,故此,祠堂里不设女子名字。”
“听说有事,可请出祖宗主持公道?”
“不,长辈借祠堂公告大事,以及调解纷争。”
“近两百年,见证不少事:太平军、义和拳,一次及二次大战,八国联军、中日战争……”
大汉像遇到知己:“可不是,连文革时都幸保不失。”
“那时,你们怎样做?”
“不待人动手,我们自己先急急把祠堂拆掉,一块一块收藏起来。”
“呵。”
他非常沮丧:“没想到今日被万恶的金钱推倒。”
子盈忍不住咧开嘴笑。
“你叫一班手足回去,我们慢慢谈。”
“谈什么,要么就拆,要么就不拆!”
“大叔,你讲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