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彭年喜悦地同她说:“家父想同你吃饭。”
李平听了,即时作出反应:“我不想去。”
夏彭年诧异,“为什么?”
何必见光?就生活在黑暗中好了,不知多自在多舒适。
“你终归要见他们。”。
李平说:“我不认为如此。”
既非媳妇,何必去拜见翁姑。
世上权利与义务相等,没有名份,落得轻松。
李平冰雪聪明,一想便想通了大道理。
“你对他们没有好奇?”
“早在报端杂志见过他们的照片。”
“不想与他们谈谈?”夏彭年温言侍候。
李平只是微笑,不予答复。
“不说不就是说好。”
“我不想去。”
夏彭年深觉尴尬,他还没有求过异性,李平说了两次不去,他已经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应付。
李平见他手足无措,忍不住笑出来。
夏彭年握着她的手,放到脸颊旁。
李平终于问:“我该穿什么衣服?”
夏彭年松一口气。
由他特地为她挑了件净色式样简单的便服,配黑色鞋子手袋。
李平说:“以前家父最恨过年有人穿黑白灰来同他拜年。”
夏彭年说:“时势不一样了,人们口味越来越老练,像新衣的新衣早受淘汰。”
李平转过头去,“你嫌我土?”一副娇嗔模样。
夏彭年凝视她,只是咪咪嘴笑。
李平不甘伏雌,戴上副大宝石耳环,夏彭年也就不忍再压抑她,随她去。
那夜,由李平开车上夏府。
天气不怎么好,坐在开蓬车里,闷热,迎面扑来的风热呼呼的怪难受,夏彭年到底不再年轻,对天然环境的忍耐力日渐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