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沐浴液。我感到痛苦的重压,不是我自己的痛苦,而是婉妲传递给我的,是她一直在照料这个家,就像房子是有生命的一样,她把这个家收拾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这些年她总是强迫我和孩子遵守规定,不管怎样,每样物件都要用完归位。我回到玄关那里找她,她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
“会是谁干的啊?”
“婉妲,肯定是小偷。”
“偷东西吗?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就是呀。”
“那为什么啊?”
“他们什么都没找到,就毁了我们的家。”
“他们从哪里进来的?门都锁好了啊。”
“从阳台,从窗户那里。”
“厨房抽屉里有五十欧,他们拿走了吗?”
“我不知道。”
“我妈妈的珍珠项链呢?”
“不知道。”
“拉贝斯去哪儿了?”
五
对,猫在哪?婉妲一下站了起来,她几乎是带着怒气在叫喊着猫的名字。我也跟着呼唤了,但没她那么有力、大声。我们在每个房间都找遍了,我们从窗户和阳台探出头,呼喊着猫的名字。它是不是从楼上掉下去了,妻子嘀咕了一句。我们住在四楼,下面的院子是石头地面。不会的,我宽慰她说,它可能藏起来了,也可能被那些进到房子里的陌生人吓到了。它很害怕,也很讨厌,就像陌生人碰了我们的东西时的感受。妻子突然猜测说:猫会不会被他们杀死了?她并不期望我回答,我望着她的眼睛,她分明在说:对,他们把猫杀了。她不再呼唤猫,又开始焦急地查看家里的东西。她挤进那些被推倒的家具中间,审视着那些没被掀翻的家具。那些小偷这样粗暴地对待家具,他们可能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待拉贝斯。我尽量走在妻子前面,更希望是我先看到小猫的尸体,并把它藏起来。我去检查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