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恶化了。天空乌云密布,一路上都下着倾盆大雨,雨点又大又密。高速公路上开车要比去时危险多了,电闪雷鸣,非常可怕。就像去程一样,回去也一直都是我开车(婉妲开车技术很糟糕),尽管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没法控制车子,尤其是在拐弯时,总感觉要撞到防护栏,或者开到卡车下面去。
“用得着开那么快吗?”
“我开得不快啊。”
“你先停车,我们等一下,等雨停了再走。”
“雨不会停的。”
“天哪,闪电了。”
“现在,你会听到打雷的。”
“你觉得罗马的雨也会下这么大吗?”
“我不知道。”
“拉贝斯怕打雷。”
“它会躲起来的。”
我妻子只有在打电话给桑德罗或安娜时,才会提起猫,就是想知道一切是不是都还好,现在一路上,她都在很担心地谈论着猫。拉贝斯代表家里的平静,尽管她一个劲儿责备我开得太快,但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我们发现罗马也在下暴雨时,就更加焦急了,道路两边脏水横流,在下水道盖前聚起了一潭黑水。下午两点钟,我把车停在我们住的那条街道上,尽管在下雨,但天气还是很闷热。我卸下行李,婉妲想为我撑伞,但那样一来我们都会淋湿,我让她先回去。僵持一会儿后,她同意了,我扛着箱子和包,湿漉漉地到了电梯间。妻子已经上去了,她在楼道里对我喊:
“不要管行李了,快上来。”
“怎么啦?”
“我打不开门。”
四
我没怎么在意婉妲的呼唤,我心想着,让她等一会吧,天又不会塌下来。我一边把行李放在电梯里,一边心平气和地回应着她愈发急切的催促:“来了,来了,我这就来。”我把行李大包小包堆在楼梯平台上,我才发现她真的吓坏了。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