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次数不少,可我不常去。她是那里的主人,可我不是。”
“哈利,别这么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都是谣传,而且其实是他的事情,他和他家的事情。我们都干一些我们的父母不会赞同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但又不想知道,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噢,哈利,真该死!我一心想让你高兴,反而叫你伤了心。你干吗不喜欢我让你高兴呢?你干吗老是从中作梗?”
“我没有。我没有作梗,塞尔。我们过得开心极了。只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完全做好过快乐日子的准备,而现在——”
“现在,亲爱的?”
“现在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感受了。”
她要他解释一下,可他没法解释,他突然为嘴拙所苦。她提示道,“死到临头了?”
“是呀。近在呎尺了。我的意思是,事情都磨得薄如纸了,你简直都能看穿了。”
“包括我。”
“不包括你。打住吧,把我一直这样子他妈的穷折腾。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做爱。戳捣我。去你的吧。我是说过来干吧。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开门?”她把身子从咖啡桌上探过去,两膝抵着桌沿的部位白刷刷的,而脸上已经展现出女人决意要干、不顾一切操一次的那种化了的疯劲儿,这现在可让他心惊肉跳,因为它的意思是心甘情愿地滑进死亡。
“等等。塞尔。咱们想想这事儿。”正好在这个当口,硝酸甘油渗透进去了,他感觉到了那种刺激。他往回一坐,把它压制住了。“我应当避免激动。”
竟然需要来一番谈判,可笑,她问道,“你和詹妮丝做过爱吗?”
“也许有过一两回吧。我记不大清了。你知道,那就像晚上刷牙,你往往忘记刷了还是没刷。”
她接受了这种说法,便决定取笑他。“我为我们铺好了阿历克斯的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