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你又受不了他,哈利。”
“我喜欢把他打败。”
塞尔玛点了点头,仿佛承认她对哈利打败罗尼功不可没一样。不过她没有办法,她爱这个男人,爱他温柔苍白的那副呆样子和那颗又冷又硬的心,爱他未割包皮的鸡巴,爱他随随便便的做派,而且在她慢慢走向死亡时,一直也没有放弃表达这种爱的快乐,即便哈利能够承受住她这种放弃。她一直把自己最强烈的感情憋在心里,这起奸情丰富了她与上帝的沟通,给了她一些可以因此感到有罪、可以与他探讨的内容。如果她是个通奸的淫妇,这似乎就说明了她得红斑狼疮的缘由。如果她应当受到惩罚,这也让上帝处置起来容易一些。
她走到厨房里去拿软饮料。兔子在起居室里静静地转悠;准备他的来访时,她不仅把前门上窄窄的遮光帘拉上,而且把观景窗上的宽帘子也拉上了。他怜惜这间屋子——这屋子好幽暗,仿佛连微弱的窗户光也会穿透她的皮肤,加速她细胞的坏死似的,还有这屋子静悄悄、悲戚戚的谨小慎微的样子。塞尔玛虽然也能表现出一副野性,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但她仍然保持着一种循规蹈矩的地方装饰格局。有宽木头扶手的花面软椅,长毛绒巧克力色沙发,摆着几个刺绣小枕头,罩着花边开始泛黄的背套,刷过清漆的小几小凳,一只脚凳上面绘着一架老水磨,对称的灯,瓷底座表现的是镀金的椭圆形跑道上的英国猎犬,一墙图案压抑的泥土色的新殖民主义风格的壁纸,而且每一个平面上,边沿都吊着流苏,上面摆放着半珍贵的玻璃和瓷器的精灵、鹦鹉,婴儿的和毕业的儿子的相框,小盘子,锤打加工而成的铜壶和锡镴壶,这些物品,只是除除周围的灰尘,从来不重新摆放。一台电视拙重地摆在它的胡桃木柜上,粉尘状的灰绿色脸上戴着一片假发似的小饰巾和一些叫不上名堂的东西,要不是这台电视,这间前屋,可能就是哈利少年时代的产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