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对我可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对他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他都忘到脑后了,这个愚蠢的臭狗屎,你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忘掉了。他对你干过的事情,他都能轻易忘掉。他对妈妈干过的事情简直难以相信,我对这些也许连一半都不知道。他总是沾沾自喜的样子,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对这点反感透了。如果我能只有一次让他明白他自己是臭狗屎,那我也许就罢休了。”
“这样到头来会有什么好处呢,纳尔逊?我是说,你父亲不会十全十美,可谁能十全十美呢?至少他每天晚上都呆在家里,这点连我过去都做不到。”
“他没有那个胆量,这才是他呆在家里的原因。你真以为他不想每天夜里到外面去追女孩子吗?只用看看他过去看梅勒妮的样子吧。把他拴在家里的并不是什么妈妈的伟大爱情,听我说没有错。拴住他的是车场。妈妈现在手里拿着鞭子呢,并不是她自己有什么吸引力。”
“喂,亲爱的。我看你父母亲的样子,彼此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中间一定有感情的。”
纳尔逊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就恶心。墙纸,上面扭结的图案虚虚实实地套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恶。小的时候,他对现在他们睡觉的前屋很害怕,隔着过道还听得见姥姥的电视在隆隆作响。约瑟夫街上车来车往,街边那棵枫树的枝杈都已经光秃秃的了,车轮棱角分明的小型货车绕墙而过,各种闪亮的形状一会儿一变,如同现在到处可见的那些电脑游戏一样。有车在街角刹闸,一团红光便会在墙纸上闪现,而一幅装框的浅色印制品,上面是一个山羊胡子农夫提着一只木桶站在一眼石头水井旁边:这幅退色的印制品一直挂在那里。那个农夫在孩子的眼里好像也很可恶,一个斜眼的可恶汉。现在,纳尔逊能够看出来这个形象不过是一个无病呻吟的憨老大。不过,恶毒的东西还真看得出来,透过透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