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吗?”斯普林格老太太从厨房喊了一声。他们俩走向厨房与她会合。从塞满家具的起居室走向表面干净明亮的厨房,会对这个世界另有一种更加明亮的视角。“哈利,你不应该对这个孩子太严厉了,”她的岳母劝解说。“他心里的事情太多了。”
“哪类事情?”他没好气儿地问。
“呃,”老妈妈说,口气仍然温和,像电视剧中沃尔顿一样舒服地把碟子摆开。“年轻人面对的那些事情。”
詹妮丝在短睡衣下面只穿了内裤,没有带胸罩,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乳头在睡衣下历历在目,粉红的颜色,暗了一些,与红葡萄酒的颜色更接近。她开口说:“时代不好呀。他们好像有许多选择,可他们并没有。他们长了这么大听了这么多电视的说教,想要这个,想要那个,可是等他们长到二十岁,他们却发现钱根本不是那么好挣的。他们连我们过去所有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不像她说的。“你在对谁说话?”哈利冷嘲热讽地问。
詹妮丝比以往表现得更硬气,没有让步;她用手指像耙子一样把前刘海整理了一下。“俱乐部有几位阿姨,她们的子女也回家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好。这种现象现在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回归巢穴’。”
“综合征,”他说;他的坏情绪在往回收;他和爸爸妈妈在米姆被打发到床上睡下后,有时会像这样围在厨房的餐桌边喝些麦片或者可乐或者茶。他觉得把话说得伤感一点相当安全。“要是他开口说需要帮助,”他说,“我会尽力帮帮他的。可是他不开这个口。他连嘴都懒得张就想得到帮助。”
“这才是人的本性呀,”斯普林格老太太说,一种见怪不怪的口气。茶很合她的口味,她仿佛下结论似的补充说:“纳尔逊身上有很多可爱的东西,我想他现在只是有点被生活压倒了。”
“谁没有呢?”
在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