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爱娇、得家人宠溺的少女本来都差不离?无忧无虑,对人友爱善良,对未来满怀憧憬,根本想不到会有灾难降临。那个寒冷的夜晚,她搓着手从自习室里出来,背着书包,思索着刚写好的论文哪里还能再修改提高,争取得到导师的好评,在专业杂志上发表;想着顺路去小食堂吃一份夜宵,是桂花小元宵好呢,还是皮肚大肉面好呢?要给许辉带一份小笼包,她这会儿也饿了吧?小丽加快脚步往食堂走,南都人习惯了绵绵细雨,很少打伞,雨丝打在脸上凉凉的,她哼着“在希望的田野上”,步履轻快。然而,一个黑影扑过,年轻活泼的生命在雨中戛然而止。
宁吉凝望着照片,打了个哆嗦。
“小丽最喜欢紫藤花。”张师母轻轻拉开雪白的薄纱,窗外的花架上紫藤花正在盛开,小花一朵朵紧挨着,花穗一串串排队,春风拂过,如风铃般摇摆轻漾,芬芳韵动。然而那素颜大眼的少女,却再也看不见。
“二十八年了,我们无时无刻不思念她,分分秒秒都活在伤痛中。每年的腊月二十五,我们去校园祭奠,我们去公安局询问。一年年继续在悲伤中等待。她的爷爷奶奶相继含恨而终,临终时都喊着小丽的名字,嘱咐我们不要放弃。”张师母说不下去了,掩面哭泣。宁吉眼眶红红的,扶她在床沿坐下,望着窗外摇曳的紫藤花,泪水也是止不住。
“这个案子社会影响极为恶劣,那时,公安部门、教育部门、政府等都很重视,如果当时抓到凶手,依据其残忍卑劣的行径以及造成的严重危害,一定会被判处死刑。凶手逍遥法外二十八年,还结婚生子,若无其事地自由生活……”张老师接过话头,讲得激愤:“我们等了二十八年,我们等到了耄耋之年,就是为了等正义,等申冤!南都公安了不起,坚守二十八年!抓到了凶手!他不该得到饶恕,他罪有应得!”
张老师讲得急了,一阵咳嗽,宁吉忙倒了杯茶递在他的手上,求助地望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