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宁吉知趣地住嘴,拎了母亲准备的五香蛋和酱鸭,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宁恺的车骑得极快极稳,在车流中摇摆穿梭,宁吉靠在他的背上,哈哈大笑,恨不得手舞足蹈。一边忍不住想,那个什么“海归丁医生”,肯定比不上哥哥英武神气吧?而且如果两个人都是医生,多闷啊!几时碰到叶同裳,倒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车停在洛涧新村门口,宁吉摘下头盔,好奇地张望,评头论足地说,这个小区现在看起来簇新养眼,不比琅玡苑那些新贵差多少嘛。“不是你们街道的辖区吗?宁科长太官僚了吧?”宁恺调侃妹妹。宁吉大窘,期期艾艾地解释这里不是乌衣巷社区的,一直没来过,后来分管经济,分管的企业也没有这块的……正在唠唠叨叨的工夫,宁恺指着前面说正好老两口在河边散步呢,拉着她追了上去。
张老师和张师母好一阵惊喜,拉着兄妹俩的手不放。张师母手上有两束刚采的野花,顺手塞了一束给宁吉,告诉她这是二月兰,这是翠雀,这是婆婆纳,这是紫藤……都是这个季节盛开。宁吉看着手中紫篷篷的一簇,忍不住低头嗅了又嗅,清香怡人。张老师便叹气:宁吉这个神态像极了小丽,姑娘家,都喜欢这些花花朵朵的。张师母忙打岔,说走了一会儿累了,腿还是没好利索,回家坐坐吧。
张家不大,两室一厅四十几个平方,二十世纪老公寓的格局,每间房都很局促紧凑。张老师邀两人在客厅中坐,亲自沏了壶刚上市的雨花新茶;张师母却小心地将手中的花束装进花瓶,盛满清水,拉宁吉去小房间看。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间卧室,素淡的浅紫小花床单被褥,窗下一张小书桌,摆着老式的估计叫什么四八六还是五八六的电脑,摞着同样老旧发黄的书籍。
“小丽的房间!”宁吉脱口而出。
张师母含泪点头,五斗橱上放着一帧黑白照片,少女素颜大眼,笑得阳光灿烂,神韵是与宁吉有几分相像。又或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