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事情。
可是这个家伙,真是个怪人。她不明白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是个美男子,侧躺在那儿,那东西在体毛簇拥下软绵绵的,包皮也没割,可是突然之间,他就像天使之角一般使她充盈起来;但肯定不仅如此,不仅是由于他那么孩子气地给她买来小手鼓和对她说一些甜言蜜语,因为他对她也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当他们难解难分时,她觉得自己似乎融化了,肯定是因为这一点吧,她所追求的肯定就是这样。跟男人在一起时觉得自己像融化了一般。老天,那第一个晚上,当他用那副自命不凡的口气说“嘿”的时候,她就不怎么介意翻到他身下了,相反还觉得那样理所当然。接着她就原谅了他们所有的人,他的脸和他们所有人的脸叠合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她仿佛置身于某种比她自己更好的东西之下。可很快你就发现,他到头来并非那么特别,只是抑郁而多情地缠着你,一旦得到满足,就转过身去想别的事情。男人不像女人一样靠爱情活命。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快了,就像是例行公事。如今,当他感觉到她没有兴致或她这么告诉他时,他尤其是对付了事,于是她只能躺在那儿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也是一种安慰,可事后却无法入睡。有些晚上,他想激起她的欲望,她却睡意太浓太沉,下面毫无反应。有时,她只想推开他,摇着他,对他大吼:我不行,你这个白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吗?但是不能这样。她决不能告诉他。只要说出一个字,就全完了。只不过是一次月经没有来,下一次快来了,也许一两天后就会来,然后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尽管弄成这么一团糟,她却不知道那样自己是否真的会快乐。她这样一个劲地把糖果往肚子里填,至少算是有所行动。天啊,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之所以想要,是不是因为他行事的方式表明他想要,他从来不用什么该死的工具,只是让那玩意儿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甚至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她自作自受,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就为了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