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两栋房子之间的窄巷里,只有他和那姑娘,那是詹妮丝·斯普林格。他正尽力跟她解释他妈妈的事情。詹妮丝温顺地盯着他的肩膀,他伸出双臂搂住她时,看到她眼睛发红。虽然他们的脸并没有贴近,他却感觉到了她含有热泪的气息。他们在佳济山游乐厅后面的露天里,周围有野草,也有被踩得光秃秃的空地,地上还嵌着碎玻璃瓶。他们听到墙内喇叭里传来的音乐,詹妮丝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舞裙,正在哭泣。他心里非常难过,反复解释说,他妈妈只是冲他来的,但那姑娘仍然哭个不停,而且让他大为惊恐的是,她的脸开始滑动,皮肤慢慢地从骨头上脱落,可里面却没有骨头,只有些正在融化的东西。他捧起双手,想接住它再把它放回原处,那些东西却一块一块地掉进他的手掌里,空气在一阵惊叫声中变成了白色,那是他自己的惊叫。
那白色是光线,枕头亮晃晃的非常刺眼,阳光把窗玻璃上的印痕投射在垂下的百叶帘上。在他与窗户之间,有个女人在毯子下缩成一团。她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在阳光下透出红、褐、黄、白、黑等各种颜色。他微笑着松了口气,支起胳膊,吻了吻她松弛而沉凝的面颊,欣赏她脸上坚毅的毛孔。借着玫瑰色的熹微晨光,他才发现,昨晚在黑暗之中,他把她的脸擦得一塌糊涂。他又回复到刚才睡觉时的姿势,可这几个小时里他已经睡得太多了。她赤裸的胴体就在近旁,仿佛是为了寻找重入梦乡的途径,他伸出手去摸索起来,在她曲线分明的身上游移,她的身体暖融融的,宛如刚出炉的蛋糕。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眼睛。直到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伸了伸手脚,并翻过身来面对他时,他才知道她早已醒了。
于是,在晨光之中,虽然嘴巴干涩,他们却再次缠绵了一番。她的乳房在隆起的胸前轻轻晃动,乳头就像两个下陷的褐色花蕾,而那片小丛林则呈黄色,弯曲柔软。这景象几乎有些过于暴露了,美妙的肌肤尽呈眼前,相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