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挺有力地顶在她们的小堡垒里,关键是要撩拨她们,直到最后关头:当她们绒毛下的皮肤变得像小狗的脖子那般柔软时,你便知道是时候了,她们会一触即溃。
23号公路向西延伸,穿过一座座看上去循规蹈矩的乡间小镇:考文垂维尔,埃尔弗森,摩根顿。兔子喜欢这些地方。沿着公路两旁,坐落着一幢幢高大方正、墙面经过粉刷的农舍。在一个小镇上,有家酒店还亮着灯,他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的五金店门外,这里有两个加油机。他从收音机里知道,已经是七点半左右了,可五金店仍在营业,橱窗里摆着蓝、橙、黄等各种颜色的铁铲、脱籽器、小挖锄、斧头,还有几根钓鱼竿和一组棒球手套。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蹬着靴子,穿着肥大的卡其布裤子和两件法兰绒衬衣。“来了,先生,”他说,话音重重地落在第二个词上,感觉就像瘸子走路一般。
“请加满普通汽油,好吗?”
那人开始加油。兔子下了车,走到车后,问道:“这儿离布鲁厄有多远?”
那乡巴佬正凝神听着汽油的“汩汩”声,这时抬起头来,带着明显的怀疑神色看着他,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说:“掉头走那条路,过十六英里就到了大桥。”
十六英里。他开了四十英里,才走出十六英里。
不过也够远了,这儿是另一个世界。这里闻起来不一样,有一种墙角地洞还无人涉足的更为古老的气息。“如果笔直走呢?”
“就会到丘吉顿。”
“过了丘吉顿呢?”
“是纽荷兰,兰开斯特。”
“您有地图吗?”
“孩子,你想去哪儿?”
“嗯,我也不太清楚。”
“你想去什么方向?”这人很有耐性,神情似乎既像父亲一般慈祥,又有几分狡黠,还有几分愚蠢。
哈利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