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也许在费城或者北边的艾伦镇会有活儿干,虽然全州的报业都在压缩或合并,但是现今这个行业仍然是供大于求。”
“我能立足的。克特·希拉克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是谁?”
“你知道。印《精神理疗椅》的那个伙计。”
“天啊,他。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据我所知他在此地的北部买了个农场养鸡。不知如今他是死是活。”
“对。我想,从管理的角度看,要死是很省力的事儿。”
“别那么说嘛,哈利,这太伤我的心了。得承认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你年轻力壮,看在上帝分儿上,你前头仍有韶光年华。要不要听听慈父般的忠告?快离开这个县。把困境抛置于脑后。忘掉你娶的那个懒婆娘,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啊。”
“是没有冒犯我的意思。至于詹妮丝,你不能责备她,我本人也不咋样。只是我不能去别处,还有个孩子。”
“孩子,让他见鬼去吧。你不能那样过一辈子。你得明确分析一下谁是第一位的。对你而言,你就是第一位的,不是孩子。”
“确切些说,我并不这样看,”兔子开口说道,然后帕亚塞克的脑袋就弯了下来去研究办公桌上被墨弄脏的报页,他从那突现微光的地球仪上看出那人并非真心想谈,他想要哈利走开。于是兔子问:“那么我何时离厂?”
帕亚塞克说:“你将得到两个月的工资外加你累积的补助费,然而本周末新印刷机就要运来,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现在一切都在以更快的速度运转。”
“而我例外,”兔子说罢就离开了。在车间欢快的喧闹声中,他父亲转身离开机器,询问式地对他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兔子点点头,拇指往下一指。下班后他俩沿松树街走着。在荧光中泡了一整天之后置身在阴寒的户外,感觉就像是鬼魂一样。爸爸说:“我一直在看那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