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去,在停车场骑自行车。”
“一小时后回来,”佩吉告诉他们,“我给你们做晚饭。”
“我们离家前纳尔逊吃过一块花生黄油三明治,”兔子解释道。
“典型的男人食谱,”佩吉说,“你今晚要去哪儿,穿得这样整齐?”
“也不到什么地方去,我告诉一个家伙说要见他。”他没说是个黑鬼。他该邀请她出去玩儿,这个突然的感觉使他感到惶恐。她是为外出而打扮的,但是并未浓妆艳抹,只是显得她今晚无意呆在家里而已。他递给她汤力水杜松子酒。最好的防御就是采取进攻的姿态。“你没有薄荷或酸橙或别的什么吧。”
她那拔掉毛的眉毛扬了扬。“没有,冰箱里只有柠檬了。我这就到杂货店去给你买。”完全是诚心实意的样子:利用他的抱怨编织默契的情感。
兔子笑着收回了声明:“算了,我在酒吧呆惯了,那里什么都有。我在家里也只喝啤酒。”
她笑了笑作为回答。她感觉到像老师初次上讲台一样紧张。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扑哧一下坐在松软的皮椅上。“嘿,还不错嘛。”他宣布说,指的是窗外景色,但是说得太早了点,因为坐在低矮的椅子上看不到什么景色,只能看见天空。但见薄薄的白云犹如咸肉中的肥膘。
“你该听听奥利在怎样抱怨房租。”佩吉坐了下来,不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而是坐在平展的格子窗台上,窗下安装着暖气管。她正对着他。因为她坐得比他高,所以他能看见她的大半截大腿,闪闪发亮的皮肤鼓鼓囊囊到不成形的地步。她仍然在卖弄她的所有,正上方就是内裤的三角形状,这就是活到1969年所能得到的又一恩泽。超短裙和那些杂志:唉,见鬼去吧,谁人不知女人有三角区,为何不让它合法化?车间有一个家伙带来一本杂志,老实说,里面全是裸体女人。蹩脚的四色印刷模糊不清,但是那些裸女,倒立着的、背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