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愣愣地应了一声,平常牙尖嘴利的牧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这些年在阿姨家里生活,所有的一切开支都是远在美国的聂慈付的。
当年牧遥的父母出事,聂慈听说杨教授出了意外,只留下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儿没人照管,彼时他正要踏上去美国的飞机,只好打电话让母亲把恩师的女儿领回家。
所以牧遥既认识他,也不认识他。
她从不知道聂哥哥从美国回来了,以前也只见过他少年时的照片,所以在疗养院遇见时,她压根没想到这方面。
聂慈眉目温润,见牧遥愣在原地,笑了笑提醒她:“怎么,不叫聂哥哥了?”
唔……不好意思。
也不勉强她,他再次一笑,温温和和,能看出来是个性情极好的人。
“我问过张三了。”他自顾自地坐下去,“不过他给我跳了一段二人转。”
二人转?不是说好的相声吗,这个张三,下次再去一定好好提醒他!
“嘿嘿,我早说了我没去偷拍……”笑得心虚。
聂慈给她倒了一杯碧螺春,“怎么不坐?”
小心翼翼地坐到他旁边。
他身上没有药水味儿,是很干净的那种味道,像是刚刚冒尖的青草。
“量你也不敢说谎,高二那年发生的事足够给你教训的。”他微微笑。
晕倒!怎么又提这茬儿,高二那年,她不就因为心情不好想逃学,然后学校家里两头撒谎,最后误以为被坏人绑架,阿姨和学校动员了一群人去找她,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烧烤摊上豪爽地吃着鱿鱼,形象非常不佳,从此被人记了好多年。
准是阿姨告诉他的!真是丢人……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阿姨正好从厨房探出头来,喊他们洗手吃饭。牧遥应了一声,立刻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