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旁边的被褥已收拾得整整齐齐。
房子把小圆镜子架放在桌子上,正在用两手不断地揉搓着脸颊。前天晚上从“绿色大吉”的后门出走后她就没有再回去。现在,她手头上什么化妆品也没有。
义三想喝些水,也想抽烟。
“现在,几点了?”
“8点多一点儿……”
“这可糟了。”
义三想起来今天9点钟和民子约好要在m车站见面。他猛地钻出被窝。
今天是第一次去这所医院,他很想刮刮脸。他不愿意过分地邋遏。就在义三急急忙忙做着出门的准备时,房子从楼下端来了早餐。简单的早餐是两份。由此可见管理人的妻子的一片好心。
不过,义三却没有食欲,昨晚上的酒似乎仍然残留在他的胃里。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吃饭了。
“今天我刚换医院,不能去晚了。你就自己吃吧。”
“您肚子要饿的。”
“没事儿。我经常这样。”
义三心神不定地穿着鞋。
“我今天会很早就回来的。”
义三把房子搂了过来,说道。房子脸上显露着悲痛的神情。房子内心的孤独是义三难以理解的。
义三慌慌张张地刚要走下楼梯。房子拿着包盒饭追了上来。
“你忘了带这个了。”
“噢,谢谢。”
房子紧紧地跟着义三,边走边问:
“我就这么等着,行吗?”
“我会早些回来的。我回来后,跟楼下的阿姨好好说说,没事的。另外,我千叶舅舅马上就要搬过来了,医院也要开始了。”
义三上了私营电车,又转乘国铁,然后又换上私营电车,这才到了m车站。下车一看,民子穿着驼绒大衣已经等在了那里。
“真够晚的。我都等了三辆车了。迟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