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标致的姑娘啊!”
“真漂亮!”
“不过,她也的确倒霉啊!”
“是啊,出来做那种工作,真可怜哪。”
丰子无意中扭头一看,只见刚才说那话的姑娘,塌陷的眼窝,眼厥窝里像嵌着一粒腐烂了的无花果似的眼珠,脸颊像一块陈旧的铅板,越看越大。
“出去吧。”丰子说完,猛力扯着同伴男子的衣袖,站起来走出了电影棚。
“我生气啊,这真是女人的本性。所以,女人是不会互相帮助的。究竟是谁可怜呢?想一想,似乎也就该明白了。再说,那个姑娘的眼睛,眼里污浊得像有孑孓虫子爬似的。这样的尊容,在红红的脸蛋、生气勃勃的女招待员面前,难道不可怜吗?!人家到饭店里工作,穿得清清爽爽,打扮得漂漂亮亮,这种人就嫉妒得不行。所以,就那样说人家。其实,她连掩饰自己这种嫉妒的能力都没有,却要无聊透顶。试问,出来工作,有什么可怜的呢?!”
她走在海岸上,却不看一眼海,只是一个劲儿地骂着。
“你说的完全对。不过,再稍微走慢点儿吧。”
“你在嘲笑我吧。你是不是想说,我说那个姑娘的坏话,我同样也是女人,对不对?我知道,女性就是这样在女人们之间互相残杀。然而,世上的女人哪,都像那个姑娘一样,有一双长了孑孓虫子的眼睛,我就是被那样的眼睛看过来的呀。出来工作——像那个姑娘说的那样,出来工作的女性也许只会变得可怜。可是,使工作的女性不幸的,我想正是那些不工作的人。就连我也是出来工作之后……”
“只学会了找情侣吗?”
“对呀,到那个陶瓷店来的叫做君子的夫人,她呀,夺走了我爱恋的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哟。原因就是她不能工作。只有这个惟一的原因,使得我爽快地让位了。当时,我和她为爱着同一个男人曾在一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