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来了热海啊,不知住哪儿?”
“据说是肺部不好,租了一栋别墅,整个冬天都在这里疗养。因为感到无聊,所以,每天来描绘陶瓷。”
“还死不了吧。”
“你这个人,怎么说得出这种刻薄的话?!就算是什么情敌,也不要这样嘛!”
“你不要说了!我只是想起有个人说过:‘如果君子死了的话,就……’。”
“你是在等吧,君子一死,你就嫁给她丈夫,是吧?”
“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啊。”
“你是想说,你有自信,如果想得到她丈夫,什么时候都可以得到,是吧?要不要我给你去问问这里的人,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我说过,我想问的不是那种事。”说完,丰子平静地笑了笑,平静得甚至有点不协调。接着又问:
“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孩子?”
“哎呀,总没有在一起……”
“她怎么画了这幅孩子的画呢?”
“啊,那是这本画帖上的一幅画。”说着,店铺看守站起身,挑出那本画帖。
“画帖里有,太好了。我也真傻啊。这是女孩子的画嘛。”
似乎是一种习惯,丰子故意微微仰起头,爽朗地笑着。
新造的游览船,马达的嗓音像带着一种新的感情,船上飘着红色的长条旗,驶回了海岸。大岛火山在春霞消失后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层尘雾,宛如一层薄薄的云彩。大海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被染上了金色。
三
丰子她们带着食堂一个女招待员来到了镇上的电影棚。这位女招待是热海姑娘,她和电影棚里各式各样的人打着招呼时,对面角落一个乡下老大娘发现了她,便大声呼叫,姑娘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朝老大娘走过去。这时,丰子身旁有两个姑娘,看着女招待员的背影,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