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时,高秋已经正襟危坐在起居室的老位置上了。
等一家人凑齐吃年饭时,已是下午1点左右了。
“千加子多大了?”
“18岁零两个月。”
“直子有20岁了?”
“去年,我就成人了。今年21。”
“惠子呢?”
“23周岁了。”
“这么说来,虚岁就是25了。”高秋故意换了种说法。
“真够快的啊。”
去年的元旦,高秋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的三个女儿想到这儿,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
“惠子为什么不穿和服啊?”
“脚上裹着绷带呢,没法穿袜子。”
“那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穿和服不穿袜子,那多难看啊。”
“过去没有和服,要是脚跌伤了,那怎么办呢?”
“尽讲歪理。”
“得多长时间?”
“说是过一个星期就能好。”
“这么说,这段时间,就没法穿得漂亮了。”高秋用老人般的眼神看了看惠子衬衫的领口道。
高秋开办了一家制作特殊计量器的小公司。这个公司,技术部门和事务部门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二三个人。
每年正月初三,高秋都要把公司的人请到家里来。而且,这几年都是由三个女儿穿着和服来接待客人。这已经成为竹岛家新年里的一项不可缺少的节目。
如果当年有人因事或有病没有来,三个女儿就盼望着第二年能见到他们。这样,她们才能感到内心安定。
今年的新年能够一个不缺,全来吗?
“惠子,帮我把眼镜拿来。”
高秋嘴里正在唠叨惠子脚上的伤,可却又让惠子帮他去做事。
直子站起身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