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春小时候就暗中听说礼子是异母妹妹,每当看见做姐姐的房子露骨地蔑视礼子,就感到一种良心上的耻辱,而故意袒护礼子与她亲近。后来反而为这位与自己一岁之差的妹妹的美貌所吸引,也许这是存在微妙隔阂的原因。
正春有时甚至把礼子有一种对什么复仇意味的倔强视为自己一家人生活的一个侧面。
然而,说什么礼子是阿岛的孩子,是初枝的姐姐,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第一次现实地面对命运的暴力,正春的基础崩溃了。
如今难道那要成为必须与初枝断绝爱情的理由?难道那将成为必须彻底付诸实施的理由?甚至其判断也是从极端走向极端。
“对小姐,请什么也不要说。就这一点拜托您啦。我将要去很远的地方。”
在博物馆后院,初枝仿佛由于孽缘而浑身发抖,这样对正春说。
即使没说让他不要说的话,正春在这里也不会对礼子说的。
就这样和礼子默不作声,只会更加令人难受。
“我是太自以为是了。正像礼子你曾经说过的那样。”
“是啊,我们就像是把初枝推到厄运的陡坡上去的人。”
礼子一吐为快地说:“哥哥,您不是女人,很幸福啊。”
三个女人有三种悲哀,在得知礼子为初枝的姐姐的现在,更令正春感到心里憋得慌。他反省自己正是表演悲剧的丑角。
“对礼子也不知该如何道歉,都是我从旁插了一杠子……”
“别说了,怎么讲这种话。再没有像她那样轻信人家的诚实人了,初枝不是毫不怨恨哥哥吗?”
“不是怨恨或生气的问题。”
“那么,是什么问题?哥哥难道不是无法安慰她吗?从博物馆出来时,你俩那脸色,又怎么解释?”
“那是……”
正春把想说那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