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烧了他的宅院,还命人羁押了他一家上下,拖到午门口斩首。
女眷不在其列。
而实际上,赵义伦在行刑之前便死了,水鲤去送了他一程。
很奇怪,水鲤虽然一直在帮孙志鹏,却不曾接触孙志鹏口中的这个鬼才。
他散着头发,一身白衣,虽然在服刑却依然儒雅。他生得眉目疏朗,是个俊美的男人。比起阴柔相的孙志鹏,他显得比较大气。
“我道是谁来看望我,”他见到水鲤也不惊讶,只淡淡笑道,“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水鲤惊讶。
“哈哈,就算不认识,能在这时候来看望我的,就是朋友了。”赵义伦有意无意道,“我自小就经历了家破人亡,权势浮名犹如过眼云烟,虽然曾隐蔽在小小的清水镇,也不可避免地走了父亲的老路。”
“你这么说倒像是人家逼你认赵璞做干爹,逼你结党营私,逼你狗眼看人低的。”
“听你这么说,我却想为自己分辩两句。沧海遗珠总是会被找到的,就算我躲得过今日,也躲不过明日。仕途上我碍于身份不能有所作为,只能与朋友整日饮酒作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至于狗眼看人低更是无从说起。只要心中有善,何处不是善?只是那些面目可憎的人将我想得太过丑陋罢了。”
“你说得新鲜,却为何在孙尚书找你的时候将他拒之门外?”水鲤质问他。
“孙尚书?”赵义伦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但很快,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只是奇怪地问了一句,“孙志鹏孙尚书?”
“果然,”水鲤冷冷道,“你在高位久了,连自己曾经的兄弟也不记得了。众叛亲离的结果,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我如何能马上想起来?我这些年得了病,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赵义伦无所谓地坐下来,“也是。父亲在朝为官,一直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