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在这样的地方备考当真能够高中?”
子衿笑:“高不高中是公子的事情,这楼呢,是我要住的,酒呢,是我要喝的。”
常皓先是愣了,继而也跟着笑起来。暗夜里换皮的滋味他都忍过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他挑了一个还算僻静的房间,付了房钱,一切都尘埃落定。
常皓没有选两间屋子,子衿也没有提醒他。
今日白矾楼很是热闹,李探花和吴尚书又碰面了,还把各家的崽儿给拉了出来。李诗诗和那吴小公子面对面坐着,算相亲了。
吴小公子只是中人之姿,看起来呆呆的,笨笨的。李诗诗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他。知道的清楚她这是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害羞。
“他们的婚事便定在来年开春,”子衿在楼上看戏似的,“你恰好殿试结束。”
“这是好事。”常皓面无表情。
“我怎么好像看不懂你了?”子衿笑,“我以为看到这一幕你要生气了。”
常皓微眯眼,眼底的寒芒一闪而逝:“终有一天,她也会家破人亡,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子衿瞟了他一眼,忽然伸臂将常皓的脖子钩住,旁若无人地向他索吻。这儿的确没什么人瞧见,她只是很自然地这么做。他闭着眼睛,不反抗。
虽然这些天他早有觉悟,但子衿几乎没有碰过他,他也几乎要忘了这件事,于是现在身体僵直,十分紧张。
“睁开眼睛看着我。”子衿咬他的上嘴唇,他吃痛,睁开眼睛。
子衿很美,至少不输李诗诗。
常皓心有隐痛,骨子里藏着读书人的清高,只是境遇如此,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无所求,不代表以后仍会如此。说到底,他不相信自己有这般好运气。有时候,他不得不以恶意之念揣测别人,难免会自嘲地想,也许子衿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就像她吃过的任何一盘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