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位爷,里边请。”
白矾楼,临安三大楼之中排名第一的楼。这不是有钱便可以进得去的地方,里面的客人不是达官显贵,也得是一方巨富。
常皓站在楼前的时候,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听说这座楼里闹过命案,前些年兰太傅在这里举办婚礼时喝醉了,竟然在露台上摸出了一颗头颅。
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一个残缺丑陋的人竟然能站在这里,且没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公子,你怎么了?”子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常皓微微一怔。是了,他已经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给了恶鬼,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唏嘘的?
常皓迈步向前走,不出所料,被小厮拦了下来。
“喂,没看到规矩吗?恶狗与戴面具者不得入内。”小厮抬着下巴斜看他。前些日子在奢香茶铺刚抓了个说书的,那人戴的面具跟眼前这个人戴的一模一样。
常皓笑了笑,摘下面具。
面具下的脸俊美无俦,容光艳丽。小厮擦了擦眼睛,生平见多了普通人,这么好看的人倒是少见,再瞧那穿着打扮,垂的朱缨,佩的容臭,赫然神人也。
“不知这位公子……”小厮竟然结巴了,本来该问问他是哪里人的。
“小二哥,我只是想在这里包六个月的客房,时间到了便走。”常皓将一张银票交给小厮,“初来临安,不知道住什么地方好,瞧这里是不错的。”
小厮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只觉得烫手,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接了。寻常人等都只在这里住个三五日,哪有人一下子包六个月的?
小厮听闻东西南北四大财神中的南财神这些日子要来临安访友,这位公子也许是南财神的少爷吧。
常皓和子衿入白矾楼。
里面富丽堂皇自不必说,还有轻歌曼舞、酒香扑鼻。常皓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