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面具上,犹豫着要不要摘,想了想还是说:“在下貌丑,不想吓着姑娘。”
“那有什么,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如果人长得丑就要戴面具,岂不是满大街的面具人?”
还没有人同他这般说过,他忍不住笑了笑,笑声十分好听:“姑娘倒是有趣。”
子衿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子衿。
说到这里,两人似乎才开始正式打量彼此。看着看着,常皓又笑了笑,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宿命的味道。
常皓轻轻地把面具摘了下来,有些害羞。这么多年来,但凡看到他这张脸的人没有不鄙夷的,可是子衿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惊讶或者鄙弃的意思。
“这次的茶水点心我也请了,只求公子快把后半段故事告诉我,可把我急死了。”
常皓转了转眼前的瓷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
这故事的后半段,自然是姓陈的那人无意间取出珍珠衫,被兴哥发现了。两人说了一番话,兴哥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又气又急,病了,姓陈的也因为愧对兄弟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死了。
兴哥回到家里休了巧儿,巧儿改嫁给了当地的知县做妾。后来兴哥因意外吃了官司,与巧儿重逢,两人旧情难忘,知县通情达理,放了巧儿,让这夫妻二人回家过团圆日子去了。
“那姓陈的怎么就死了?”子衿惊讶道。
“人有旦夕祸福,这姓陈的又不是坏人,更与兴哥义结金兰,当知道自己伤了自己的兄长,怎么还有脸面活着?”常皓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子衿还是无法理解,她以为这个故事会一地鸡毛,但是好像那些犯过错的人都得到了原谅。
故事说完了,常皓起身告辞。等他向前走了几步,子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拦着他道:“公子留步。”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