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座缩成一团。
季沉又默不作声地将车厢里的温度再度调高。
车行至半路,季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先生不欠你。”
凉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一直将江平生的事情怪在他头上,其实顾先生很冤,你以为他真的扔了江平生的骨灰吗?他并没有。”
季沉继续说,“他好好地找人将他的骨灰放进了城郊公墓江平生的衣冠冢里,还专门请了一波道士去诵经,这件事上,他已经做到足够周全了。”
如果是放在平常,凉纾内心肯定会很震动。
但是今天,她听着好像没什么感觉。
随后,季沉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她好像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只是手掌抚着自己的腹部,失神地道:“如果我有一个他的孩子就好了,可惜……”
可惜什么,凉纾没说。
回到零号公馆,是曲桉给凉纾开的门。
凉纾一进来,就跟一块冰没什么区别。
曲桉捏着她的手只觉得冰的可怕,她忙说,“太太,您怎么出去了一趟身上这么冷?我去给您放热水澡,好好泡泡,不然回头肯定要感冒。”
说完,曲桉转身准备上楼。
凉纾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嘴角牵扯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容,“不用了曲桉,以后也不用叫我太太,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啊……”曲桉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
凉纾情绪趋于平静,她说,“家里还有不用的手机吗?”
“啊,有的。”
“那麻烦帮我找一个送到卧室来吧。”
她还没忘记梅姨妈。
凉纾将结婚证扔在床头柜上,她低头看着,如果此刻跟姨妈说她离婚了,说自己拿不到钱了,她会信她吗?
敲门声响起,曲桉将一个全新的手机给凉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