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凉纾将头又重新转了回去,左手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不甚在意地道:“你们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呢?”
曲桉低下头,“先生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凉纾挑挑眉,随即起身,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衣服,“我去收拾东西了,得搬出去住一段日子。”
对于男女主人要搬出去住这事,曲桉是不知道的。
她下意识以为凉纾是要向上次一样离开零号公馆,心里一慌,便想也没想地拦在凉纾面前,“太太,有什么事儿您跟先生好好说,可不能再离开了。”
凉纾好笑,摇摇头,“曲桉你误会了,是我跟先生要出去住,不是我一个人。”
“那为何……”曲桉不是很明白。
凉纾再度挑眉,目光穿透客厅偌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草坪,她轻飘飘地说,“大概是需要避避风头。”
她不是胸大无脑的傻子。
有些事情几乎一往深处想就明白了。
这事影响太大,根本就瞒不住人。
而顾寒生大抵也没有想过要瞒她,之所以不第一时间让她知道,大概是想给她缓和的时间。
所以傍晚吃完晚饭,司机将两人的行李给提上车。
凉纾裹了一件冷绿色长及脚踝的风衣外套站在院子里,微卷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有些许发丝飘到眼前,遮住了视线。
她抬手将发丝给拨开。
朦胧的黄昏色中,顾寒生朝她走来,“冷不冷?”
凉纾正想说不冷,却不知道他手里什么时候突然变出来了一条丝巾。
男人细心地将丝巾系到她脖子。
微微低头,视线里便是他在墨蓝色的夜色中冷白的手指,跟她的手指不同,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