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服,应该是不知道谁扔了一件大人的衣服给她,她整个人都笼在这件衣服里。
帽子上铺着一层白色的雪,看来蹲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短。
她低头用手去捧面前地上的雪,然后将它们揉成一团放在地上,隐隐看去,那是一个人的样子。
表情也是十分专注。
帽子很大,看不清楚她的全脸,垂着眸,睫毛很长,鼻尖被冻得通红。
陆瑾笙脚步凌乱地穿过花园,在离她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下。
他穿的依旧是昨天的装束,西装外套加西裤,内里是白色的衬衣。
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鸷并且不修边幅。
他指尖还夹着烟,明明灭灭的红色闪烁在这并不明亮的花园里。
偶尔有白色的小雪花落到红色烟蒂上,冰与火相触的瞬间,簌簌落雪的空气里传来“滋”的一声。
小雪花融进了红色的烟蒂里,烟蒂上便短暂地黑了一下。
风来,长时间没掸烟灰的烟头被风一吹,烟灰朝前飘去。
凉纾就是在这时抬的头。
她顺着烟灰的方向,朝陆瑾笙看过来。
那一双眼睛太无辜了,清澈得不行。
陆瑾笙心里生了怒,扔了手中的烟,几个大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低头,地上是她用雪在地面上凹凸不平地铺出来一个女子隐隐约约曼妙的身子。
凉纾抬头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底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像是穿着一家坚不可摧的盔甲,眸底无惧任何东西。
哪怕昨天有一个女人因为她死在她面前,脑地开花,那些恶心人眼睛的脑髓血浆铺了一地。
她好像感受不到痛。
偏偏她还十分不怕死。
她看了眼地上自己用雪堆出来的东西,又抬头看着陆瑾笙,她先是道歉,跟着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