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握着自己手指的这双手,弯起嘴角轻浅地笑了笑。
“大哥嫂子,你们要是早三五个月出现我可能就孤注一掷地离开了,不至于这么举步维艰。”但是这话凉纾注定不能说给陆子安听。
她反手握住沈璐的手指,笑容难得明亮,“大哥嫂子,我祝福你们。”
……
陆子安带着沈璐离开时,沈璐感受着他燥热的大掌下传过来的热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妹妹太令人心疼了,咱们从国外回来后,再劝劝她吧。”
沈璐顿了顿,“你那个弟弟……这么多年气也该消了,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继续,总不能让阿纾这一辈子都这样,今天第一次见她,那羽绒服包裹着她看起来就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那牛排被她狼吞虎咽地吃下,看的我心头简直很不滋味。”
而此时的陆子安却眉心紧锁,无声的叹气从嘴中溢出。
刚刚在餐厅,趁着沈璐上卫生间的间隙,陆子安问她跟顾寒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纾先是笑了笑,随即温淡道,“大哥,我跟他结婚是各取所需,刚好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所以我才能坐上顾太太的位置。”
“能离开吗?顾寒生这人,城府跟心思都极深……”
“我知道,大哥,这件事我有分寸,目前我跟他都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
后来沈璐回来了,陆子安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沈璐此刻淡淡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叹气,“走吧,阿纾的事慢慢来。”
……
回去的路上,凉纾坐的的士。
她报了一遍地名就靠着后座将自己缩在羽绒服里。
司机有些疑惑,从后视镜里抬起头看着她,“小姐,你去哪儿?”
“零号公馆,”凉纾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