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紧紧依附住顾寒生。
……
这晚,凉纾窝在顾寒生的怀中想“地狱”二字。
传统意义上的地狱,指的是或者在人间十恶不赦的人,死后要去的地方。
地狱里哀鸿遍野,酷刑磨人。
而现在的地狱,虽然实质变了,但本质不变。
一样折磨人。
凉纾在想,属于她的地狱会是什么?
同样是这晚。
已经过了深夜十一点,陆瑾笙刚刚结束一个饭局。
陈羡掐着时间给他来电,“陆先生,您恐怕需要来一次医院。”
十一点半,雪下的愈发紧。
陆瑾笙开着车往医院驶去,大冷的天,路面湿滑,他车速不快,却开着车窗。
冷风呼呼地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可陆瑾笙却好像根本就不怕冷似的。
而此时的程歌苓在做什么呢?
她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细小的针头,针头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陈羡站在门口,她唤醒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陆先生已经在路上了。”
程歌苓缓缓转头,她听到了陈羡的话,可现在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今天上午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那张脸。
陆瑾笙来时,带着虞城深夜里的风雪。
听到开门声,程歌苓眸光一闪,她甚至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赤脚走下床,一下子扑到陆瑾笙的怀中。
她将自己指尖捏着的针头给扔了,双手紧紧搂着他,将苍白的脸颊贴在陆瑾笙冰凉的大衣外套上。
“瑾笙,你终于来看我了。”
男人身上很冷,他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埋首在自己怀中的脑袋。
过会儿,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