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多年,她一路走来,经过带刺的荆棘,这一路没有开出过任何花,有的只是满目疮痍。
满目疮痍的不仅仅是她二十多年来走过的路,还有她的心。
而于这一路经历过她的人来说,她又何尝不是这些人的毒药呢?
她曾经发过誓,江平生是终点。
她再不会去祸害其它任何人了。
但曾经在她身上、心口上留下过一道道伤痕的人,她不会放过。
这晚,顾寒生怕凉纾心里会留下对他的阴影,他对她说,“你去寒山寺给老太太求平安符,身为她的儿媳,能想到这一层,我很感激你。”
“顾宅你来的次数少,我们领证到现在,甚至连老太太你都接触的少,但这短短的相处之中,能注意到她喜欢什么,也属实难得。”
“老太太信佛,我不信佛,可我却时常听她说,她说,人到世上走一遭,除了要看美丽的风景,还要去经历自己的劫,所以不论大小,都算是劫,阿纾这样想,能不能释怀一些?”
能释怀吗?
凉纾觉得不能。
但他这个语气,明显就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哄了。
“那为何别人没有这个劫?”
男人将她揽入怀中,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别人还没那个机会。”
凉纾沉默了。
若是此时有人问她:你跟顾寒生结婚这一月余,他对你好吗?
她肯定会答:好。
作为丈夫,他无可挑剔。
甚至是事事都做到了事无巨细。
他们之间本来毫无关联,她靠着不光彩的手段上位,成为他的顾太太,夺走了这本来该属于他白月光的位置,为何他不恼?
这个问题,凉纾注定想不通。
她是感激顾寒生的,偌大虞城,曾经差点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而未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