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稳点儿。”
“好。”季沉答。
车子重新启动,凉纾也不管去哪儿,转头将手帕递给顾寒生,“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顾寒生看了眼那块被她用过但是又被折整齐的帕子,还颇有心机地将她用过的那面露出来,上面带了点儿她用过的黑色痕迹。
想到此,他重新抬眸朝凉纾看去,只见面前的女人满眼带着笑意看他,瞳仁里闪烁着狡黠,笑起来时,还有卧蚕,倒是挺好看。
见他久久不接,凉纾再递过去一点儿,“诺,你这帕子贵,还是还你。”
这女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
她都能当着他的面儿将他的衬衣剪得稀碎,又怎么会在意这一块方巾?
最后,还是凉纾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既然你不要,那算了,我先替你保管。”
过了会儿,凉纾又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顾寒生打开眼皮,喉结滚动,“这么着急?”
“嗯哼,大学医院的医生天天好多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是怕你们撑不住,听说那位要做手术了吧,需要血源,早点儿做完不是早点儿心安么?”
见顾寒生放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时隐时现,凉纾继续说,“那边劝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我呢,偏偏就要顾先生您娶我。”
回零号公馆这一路上,对季沉来讲,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凉纾讲的话,多是些大逆不道的。
她像一个顾寒生的宠妃,恃宠而骄。
偏偏,顾寒生没发过火,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无。
……
这是凉纾第一次来零号公馆别墅区。
车子驶进这个区域,四周环境清幽,湖光山色,沿湖环路上种满了银杏,深秋时节,树叶已经黄透,地上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