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遍地芳菲。
这一夜,玉无望的心都急促地跳动,半点睡意也无。看着窗纱微白,他披着衣裳起身,站在那张偌大的檀木桌子前头,铺上宣纸,在纸上细细描摹,不一会子就得了一个娇媚灵气的人像,可不就是小小公主风长栖!
整日介这么一处,他们到不觉着有什么,只是到了外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风长栖怎么都没想到,她跟玉无望二人简单质朴的师徒关系,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私相授受,若非她十分年幼,只怕会传出更难听的来。
正所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风长栖只当是半点不知,依旧故我。
只是传的多了,宫里宫外皆是流言蜚语。
风长栖到底是个女儿身,若是闹得不好,有毁清誉不说,日后怕是难以求得佳偶。
花珑到底对风长栖十分疼爱,趁着一日大雪天,她未曾到惊云司当值,拉着她坐在火炕上,说着体己话。
“我一早就听到了。”风长栖鼓了鼓嘴,半点多余的反应都无,“那些人无中生有罢了,我只得一十二岁,还未及笄。师父乃是如玉公子,那样的好人物,纵使是要找个娘子,也得是个韶华正好的官家小姐。”
花珑见她神色坦然,并无半点虚词,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倒也不是说玉无望哪里不好,只是那人乃是玉氏一族的传人,注定短命。
若是风长栖对此人动情,日后跟他当真有了什么结果,岂不是要吃苦受罪一辈子么?
“到底要避嫌啊。”花珑苦笑,轻轻地拿出帕子帮风长栖擦了擦鼻尖的汗,“长栖,一旦是及笄,更要守礼。”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长栖对师父并无半点心思,师父对长栖固然十分好,却也从未逾矩。长栖年幼,这样的年纪,还不分男女哩。”
花珑听风长栖说的有趣,又笑了一阵。竟然忘了自己找她谈话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