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胆战心惊。
因为有每日观星望天的习惯,暅之的作息一向极有规律,很少懒床。
所以他是四人里起得最早的,却眼见日上三竿,竟无人打扰,不禁诧异。
待其他三人陆续醒了,也都是不无疑惑,他们怎么就这样被遗忘了呢?
遗忘?
那到不曾忘。
只是处理吕文祖一案的本是御史中尉高道悦,此时已是奈何桥下无头冤魂。
这案子涉及高官,自然不得马虎,虽然换人审理是出于不可抗力的因素,但究竟由谁来接手,还是须要尚书省批文的。
北魏时期,尚书省的权力已经被弱化,主要职能只是发布公文,而决策出自门下省。
当时门下省侍中李冲,也兼任当今太子少傅,相当于太子的老师,此刻正随皇上祭祀,并不在京中。
按规矩,尚书省仆射北海王元详此时可代政务,但他一向是个甩手王爷,根本不鸟这事,直接使人转给崔休。
这个崔休嘛……哎,前文说过,家中逢丧,昨天便已经告假。
那烫手山芋就这样滚啊滚地又转回了门下省,交到黄门郭祚手里。
这可把那郭祚急的,捧着公文踱来踱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样的案子能吃人!
他焉能闻不出里面的血腥味儿?
就在郭祚茫然无助,不知找谁来顶这口缸的时候,老宦官林内侍神秘兮兮地便装私访,带来一条口谕:一干人证都被控制在安丰王府软禁,暂无大碍。兹案体大,所涉甚广,擅权自专,恐有僭越。
然后老常侍又讲了很多看似有的没的废话,诸如少傅在离京前如何对太子嘱咐啊,太子和少傅间如何师慈子孝,相互敬重。
见对方口口声声不离自己顶头上司,郭祚哪有不心领神会的道理?
于是他便提起朱笔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