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东西太少了好吗!”
张臻嬉皮笑脸:“我在这里够自由嘛。仓鼠妹妹我一会儿路过图书馆,有什么书需要我帮你还上么?”
“……”
仓鼠妹妹想吵回去又词汇量不够,很不平地憋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红着脸从书架上挑了两三本书递了过去。
张臻笑嘻嘻地拿着小仓鼠的id卡和书,蹭一声溜出了办公室,奔向了自由的新天地。
“咚——”
办公室门几乎被惯性甩飞,可见张臻冲出去时多么欢欣雀跃。
目送她背影的沈昼叶:“……”
张臻这是什么鬼乐观心态,沈昼叶人都傻了,这女人火烧眉毛还能出去胡吃海塞——明明同样是延毕狗,姓沈的压力巨大,吃不好睡不香早上还得起床跑步来排遣压力,都这样了没事儿抬头看看阳光,还能在太阳看到公式1-3……
反观张臻,沈昼叶毫不怀疑这一个学期她用斯坦福食堂和华人超市把自己吃胖了三斤,心宽体胖的那种,绝不是压力性进食。
阳光温暖,绒绒软软地穿过尘灰,落于整齐书架。
沈昼叶爬上办公桌,用报纸裹她从国内带来的部分专业书,以免被次氯酸钠溅到,而正是那一瞬间,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藏蓝色的本子。
通信本。
本子厚而且松软,封皮上的烫金磨掉了些许,里面夹着厚厚的、经年累月的信纸。她将本子拿了下来,小心地抱在了怀里。
——距离上次翻看完后,已经过去了一个秋天。那些往来如雨的信笺,沉没水底的时间,年少的女孩,居然已经如烟一般消散殆尽。
沈昼叶怀念地摸摸它,又掀开看,发现自己试图寄往过去的信件仍原封不动地躺在原处,也再没有信件凭空出现。
沈昼叶不舍得让本子被消毒水熏,特意抽了两张报纸,将它四角尖尖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