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个事件,几小时后,她又一次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晓维的精神崩溃了。她噩梦连连,夜夜在梦中哭泣。她的梦总是与实验室有关,与孩子有关。
周然说:“辞职吧,好好休息一阵子。”
她听从他的安排,辞职在家,每日看书上网听音乐,养花养鱼,收拾房间,做饭,等他回家。
周然那时候得到一笔投资,有了自己的公司,每日忙忙碌碌,疲累不堪。
晓维是做技术的,他的公司她帮不上忙。她帮他捏着肩膀说:“我可以再找份工作,或者回原来的公司。每天这么闲,我觉得自己像米虫。”
周然说:“我喜欢回家时楼上亮着灯,敲门时有人给我开门,一进屋就有饭香味的感觉,这样的话,我第二天工作卖力心情愉快。我赚的钱里,有你的一半功劳。”
晓维接受他的说法,安心地做一个家庭煮妇。
其实这样的静谧时刻已经只是偶尔。
周然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经常是晓维做好了一桌饭菜,却等不到人。
而晓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忧郁,狂躁,沮丧,失落。
再后来,他们开始吵架,冷战。
晓维自己支撑得很辛苦,她不需要很多钱,她只需要一点贴心的关注与安慰。而这一切,当时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的周然却没有给她。
周然也很辛苦。他的事业进入了最艰难最重要的阶段,他不需要林晓维能帮助他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回家后可以安静休憩的港湾。而这一切,当时陷入轻度抑郁症的晓维也给不了他。
那时周然认为晓维小题大作。很多女人都失去过孩子,但是没有人像她那样摧残掉自己。他将晓维的神伤理解为,她本是因为孩子而与他步入婚姻,如今孩子不存在,而他们的婚姻还在继续,这一点令晓维无法容忍。
而那时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