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叶子。
周然也在努力地适应。
因为晓维的妊娠反应很厉害,闻不得油烟味,周然每天回家系着围裙做饭。他在看专业书籍的同时也研究孕妇食谱。
有一次他晚上有应酬,因为对方客户飞机延迟两小时,其他同事索性在饭店打牌,而他匆匆赶回家中替晓维做好了饭,又赶回饭店。
那时候,他们是真实心意地期待着那个小生命的到来。
晓维没想到,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它,全心全意地等待它的时候,它会那样消失。
那一年,公司实验室里发生化学品泄露事故。那天实验室里里只有两位实习生与一位大病初愈并且即将退休的老人。她为了避免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在人员疏散后又跑了回去,并受了一点点轻伤。
若是正常人,不会有大碍,可她是孕妇。
医生说:“这个孩子最好不要留下。你们还年轻,以后有机会。”
胎儿已经六个月,只能做引产手术。
手术结束,医生面无表情地让家属确认。
她挣扎着想看她的孩子一眼时,周然捂住她的眼。
晓维哭得很伤心。那个小生命就像恶作剧小精灵,改变了她未来的一切后,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
晓维的睡眠就是从那时起变差。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渐渐虚弱。
知情人说:“哎,她怀孕怀得那么辛苦,本以为马上就熬到头了。六个月,再多一个月孩子就能活了。这事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晓维那时极切地渴望再怀一个孩子。她缠着周然,赖着周然。
但是直到一年半以后,她才再次怀孕。这次晓维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到了第八周,其实那天她只不过踮着脚伸手去拿柜子上放在高处的一个试剂瓶,落脚时她重心不稳,腰抻了一下。
只因为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