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般的影子,正一点点洗刷过了整面高墙。
从南城口开始,好几道阴影浪花正在逐渐向两侧扩散——很显然,那城主的目标是要把每一面墙都“包裹”起来。
“城主很公平,我们都是轮区来的……妈妈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被征去参加置换陷阱准备工作。因为陷阱只能用一次,被触发了,就得重新布置。”
就在不足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这个女孩一生中认识的所有人,她妈妈,街坊邻居,同学朋友……都是一个一个扭曲呼号、无法自控、却连倒地昏厥也办不到的黑线团。
不过她除了轻轻颤颤地害怕,却连眼泪也没掉——毕竟这才是她习惯了的日常。
“要、要是我和妈妈能跑……就好了。”
“陷阱全部布置完,你觉得要花多久?”波西米亚冷不丁向林三酒问道,“按那个影子的速度,二十分钟?半小时?”
林三酒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波西米亚;后者一直没往小广场上瞧。
“我们必须马上走了,”波西米亚紧皱着眉毛,说:“北城口只进不出,只剩翻墙走了。那个城主才刚开始布置陷阱,我们加快点速度,肯定能翻出去。”
那么城里人呢?这座城里的普通人,会时不时地遭受折磨……她们固然可以一走了之,这些人却走不了吧?
林三酒想问,却有点不敢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害怕自己一问,就会让波西米亚清清楚楚地把答案说出来——“那些普通人的遭遇,又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我管?”
林三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好像只要波西米亚没把答案说出来,她们的人生就会像一个漫长的梦,一直继续下去。
她梦游一样站起来,从卡片库里拿出爬墙需要的道具,交给波西米亚。
小女孩似乎也愣了,来回看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