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叶子里蓄着浓稠的汁液,“把胳膊伸出来。”
杨昭头一次听他这般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话,语中还带着几分顽意,看他唇角微弯眉梢含笑,不由失了神。菡玉连唤数声,他才神思回转,挽起袖子露出左臂伤处。菡玉小心地将叶中汁液涂在他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奴会汁水医烫伤烧伤十分有效,以后你每天涂一遍,兴许还能不留疤痕。”难得他有玩笑的心思,“我听说西方的女子还用它来养护肌肤呢。”
他低垂着头仔细涂抹。杨昭居高临下,正看到他颈后柔软的绒发从冠巾中漏了出来,顽皮地打着卷儿。发下是细致如瓷的肌肤,散发着幽幽的荷花香气,延伸进微敞的衣领中。
他一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哑,清了清嗓子,用轻松的语气戏谑道:“莫非你这一身光滑细腻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就是靠它养出来的?连女子也鲜少有人比得上。”
菡玉放开他退后些许,神情有些尴尬:“御史莫拿小人开玩笑了。”称呼也变了。
杨昭见他不悦,有些懊悔,便转开话头:“对了,说到疗伤,我倒想起陛下召你进宫之事了。这东西真能医疤吗?”他指了指那盆怪草。
菡玉道:“新伤用可以防止留下疤痕,旧伤就不知道了。这与陛下召见我有何关联?”
杨昭顿了一顿:“其实这回不是陛下要见你,而是贵妃。”
“贵妃?”
“贵妃前日游园时不慎摔倒划伤玉臂,留了一道浅疤。她自负美貌,哪能容忍自己身上有这样丑陋的疤痕,为此舞衣也不肯穿了。这时听到你在狱中受刑无数竟然毫发无损的奇事传闻,贵妃料你必有疗伤秘术,便下令进宫觐见。”
菡玉愣住,脸上表情除了失望无奈,还有几分尴尬。
杨昭想他清高自矜,轻声劝道:“菡玉,这是你的好机会。你讨得贵妃欢心,陛下必有重赏,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