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慎些好。”
“可是你不加医诊,这么大片的烫伤若是腐烂化脓就难以收拾了。你不想要这条胳膊了?”
杨昭挑眉看他:“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菡玉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你为救我出此下策,实在是……犯不着。若是因此让你残废,我岂不是要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负疚终身。”
“值得的。”
菡玉心下浮动,不知如何应答,杨昭却又笑了:“一条胳膊换一条人命,还是很划得来呀,何况只是伤一点皮肉。”他的语气轻松得好似在说笑,“而且,菡玉,你忘了吗,你可是曾经差点把我这整条胳膊都砍下来。那时我也是为了救你,可没见你有半点内疚。”
菡玉默然不语。外头市集喧闹,他掀开车帘问车夫:“这位大哥,我们是要从西市穿过去吗?劳烦在松韵居门前停一下。”
车夫应下。杨昭问:“松韵居,我记得是卖古玩的?你现在去那里做什么?”
菡玉道:“也卖花鸟盆景。”却不回答去松韵居的目的。
不一会儿进了西市,车夫在松韵居门口停了车。菡玉对杨昭道:“我去去就来,你稍等片刻。”说完下车进松韵居去,一盏茶的工夫便回来了,手里抱了一盆绿色的盆栽。盆是粗糙简陋的瓦盆,可见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盆内种了一棵尺把高的碧绿植株,形状有些像未开的兰花,颜色较浅,叶子尖长且异常肥厚。
杨昭问:“这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
菡玉道:“据说是昆仑奴从极南极西的酷热之地带来的,因此叫作奴会。非常难得才能扦插成活一棵,不过长得其貌不扬,养的人不多。”
杨昭失笑道:“你特意来松韵居就是为了买这个?做什么用?”
“不是买,是赊的。我现在口袋空空半文钱没有,连个胡饼都买不起。”菡玉折下奴会的一段叶片,撕开表面,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