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低估知识分子之无耻,千万不要忘记人民群众之愚昧。
如今章越对于前两句是深表认同,这一次总算交够了学费。
政事堂会议结束后,吕惠卿对章越道:“度之留步!”
章越留下了,堂上只余他与吕惠卿二人,一旁小吏也全部走了。
对着章越吕惠卿换上笑容,不过这笑容与以往看似谦卑,内带桀骜的笑容有些不同,今日吕惠卿的笑容则是显得有些探究,仿佛在评估着这一次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少。
章越对吕惠卿双手一摊笑着道:“吉甫兄,是你棋高一招,你赢了。”
吕惠卿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度之说什么,我可是听不懂。”
章越闻言置之一笑,然后道:“吉甫兄,这次打算帮我安排出外至何州?”
吕惠卿笑道:“度之,你我相交多年,在官家那边我会替你说话,你放心留在京里便是。以后我还要你多多帮手呢。”
章越道:“吉甫兄,这是哪里话,我若留下京里,你怕是晚上都睡不好吧!”
吕惠卿笑道:“度之,你真会开玩笑,既你打算出外散散心,也好,过些日子再回来便是。天下除了数府之外,你要知何州,我都替你安排便是。”
比如知江宁府,大名府这个级别,只有王安石和韩绛宰相出外方能兼判府或知府。
似章越这个级别,几乎于参知政事,府以下的各州倒是可以随便选。
章越笑道:“那好办,你看我回建州知州如何?”
说完章越与吕惠卿相视大笑。
吕惠卿笑道:“度之这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我真是佩服,看来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回来的。”
章越道:“回不回来都一样,我问吉甫兄一句,你我之前商量的改免役法之事如何?”
吕惠卿沉下脸道:“我办事从不因人而废其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