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我不喜欢的那种人,命运通过失败指出应该走的路。”
他到了当时只有拖拉机能够通行,没有电和自来水的板烈,与刚刚入学的孩子在一起生活,渐渐理解了现实:“中国人感情很强,以前都是凭感情决定事情,缺点真的很严重了,需要标准化把它平衡。坏事情也需要发生,如果没有坏事情,我们会意识到什么造成坏事情吗?但它肯定有一天要过去的。”
他曾经把德国教育模式的书翻译到中国来。现在他也放弃了,“我觉得西方的教育不适合这里。每个地方给学生带来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影响,所以他们需要的教育也不一样。我的教育都是观察学生自己想出来的。”
“但那样就意味着你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去借鉴?”
他说:“知道一个模式也不等于有经验。”
这时我才理解,他说过去的事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说:“你一步步这样退到农村……”
他说:“我觉得不是退,是一步步接近我喜欢的地方。”
我们选择卢安克身边的孩子来采访时,老范跟我商量:“那个眼睛很温柔的小孩子比较诚实。”
我说:“嗯,对,还有那个,比较活泼,小脸儿滴溜溜圆那个……就是上次大牙上粘菜叶的。”
有双温柔眼睛的孩子,说卢安克在下雨的时候和他去山上,看到被砍伐掉的原始森林,卢安克说树没有了,树的根抓不住土,土就都流走了。这孩子后来就去阻止砍树的人。他被耻笑,但脸上没有忿恨:“我们还是要想办法,一定要劝服他。”
小圆脸也可爱,他写了篇作文,被卢安克贴在墙上,名字叫《骑猪》,活泼可喜:“那年春天,我家养了一头又肥又壮的猪,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我不能想想骑马的滋味,何不想想骑猪的滋味?说干就干。到了猪圈,我赶出那头猪,迫不及待地往它身上骑。第一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