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子摘下来送给了阿根,还摸摸他的头表示夸张,阿根就跟小狗一样瞪着他的黑眼睛,要是有尾巴就要摇起来了。
长安却跟死了一样趴在地上。
何欢儿指着长安对身后的少年说:“好好看着她,记住别弄死了。阿根,我们走。”
铁门关上,屋里的光明也不见了,只有从小窗那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光。
那少年叹了一口气,把长安扶起来,把她的衣服给拉好。
长安经历了冰火俩重天,现在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动了动唇,小声的哀求着,“好难受,你杀了我吧。”
少年看看左右,从衣服里拿出一颗药塞到她嘴巴里,“别说傻话,你把最痛苦的时候给熬过去了,蛊毒能种就能解开。”
长安不知道他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只觉得凉凉甜甜的,顺着嘴巴里的津液化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那少年满脸的愧疚,“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但这颗药却能保证你的体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好好保重。”
说着,少年走了出去。
长安现在好了很多,她有了力气思考。
她仔细想了一下,刚才听到何欢儿叫这少年似乎是阿生。
她再回想少年的样子,高高瘦瘦的,很清秀,口音……
口音带点云州的强调。
他虽然说的是官话,但是长安绝对听出了他口音里带着云州的海味。
阿生,云州,难道他是雪苼那个生死不明的弟弟云生?
如果他真是云生,怎么落在了何欢儿手里?
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长安特别疲乏,她想着这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以后,少年又走了进来。